白露沾衣

既恨相逢晚,余生皆作陪

不知道什么题目

因为白居易的一句诗,同心一人去,坐觉长安空。

        “二哥不再留几日了?”金光瑶笑意盈盈地看向蓝曦臣。
        “云深不知处事务繁多,再不回去叔父要急了。”蓝曦臣报以比对待他人更加温柔的微笑,“下次,下次我必定多陪阿瑶几日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那我送送二哥。”
        兰陵的春天来的比姑苏晚,杨柳刚刚吐出嫩黄的细芽,料峭的春寒让蓝曦臣恍然又过了一次初春,贪玩的小孩子早早就放起了纸鸢,蓝曦臣瞧着那只忽高忽低的纸鸢,不禁莞尔。
        “二哥喜欢纸鸢?”金光瑶看见他的表情变化,忍不住发问——世家第一公子,清煦温雅的泽芜君,竟然喜欢这样小孩的东西。不过蓝家三千条家规想想便有赫赫威压,想来从小被蓝老先生教大的蓝曦臣是没玩过这样的东西的。
        “阿瑶可是笑二哥了?”蓝曦臣收回目光,“我是听门下弟子说的,云梦莲花坞的江氏子弟常常玩,我和忘机倒是没怎么玩过。”
        这便是没有玩过了,听这语气,大概还想玩玩——他这二哥,还真是童心未泯。
        “我哪敢笑二哥。”金光瑶忙忙拉住蓝曦臣的手,“我小时候也不曾玩过,做了仙督就更没得闲了,偶然见金凌他们放纸鸢更是羡慕的紧,我回去让人做几个,下次二哥来陪我去可好?”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的双手这几年不曾做粗活,又养得柔软细致,只是跟着蓝曦臣学琴在十指磨起了细小的茧子,在蓝曦臣的手掌不经意地划过,痒痒的,却让人意外的欢喜。
        只是大概是在风里吹得久了,冰凉得有些过分,蓝曦臣下意识回握住替他暖手。
        “阿瑶不怕人笑话,堂堂敛芳尊这样孩子气?”蓝曦臣自己笑起来,眉眼温温柔柔得让带着寒意的春风都暖起来。
        “二哥高兴,便比什么都重要了。”金光瑶笑得眉眼弯弯,连带着眉间那点朱砂都艳丽非常,他又细细碎碎地说了些坊间趣事,声音略略高起来。
        “金公子若是知道你把他的事情都告诉我,定是要跟你闹了。”蓝曦臣笑着刮刮他的鼻尖,整个人一愣——这动作未免太亲密了,若是阿瑶生气该如何是好?
        所幸金光瑶并未觉得不妥,依旧随着蓝曦臣慢悠悠地往前走。
        握着的手热起来了,离金麟台好一段距离了。
        蓝曦臣回身同他告别:“送到这里吧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天气回暖,难免有倒春寒,阿瑶不要穿的太过单薄了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阿瑶知道了,二哥放心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二哥莫要忘了,下次同我放纸鸢。”蓝曦臣刚刚御剑,便听见金光瑶的声音,不假思索地一个字出口,“好。”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绕了条路回金麟台,闹市里的人认得他的金星雪浪袍,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,他也笑意盈盈地点头示意,端的好风姿。
        “我怎的觉得,偌大个兰陵都有点空呢。”金光瑶喃喃自语,回头看了眼蓝曦臣御剑离去的地方,“二哥,早点来陪我放纸鸢啊。”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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